冷靜與熱情之間

...這句還沒退流行吧


不是我對"主任"這個職位有意見
不過的確有純粹因為關係好或者會做官而坐上那個管理職的
老爸在署立桃園醫院的這位耳鼻喉科主任越看越像是這種主任
前面"會厭炎"的診治過程 
雖然感覺對方不太溫柔
但我們很努力的轉化~那是個人風格 我們不強求
能把病治好 視為第一要務
出院後的第一次回診 
傳來消息：復原的很好
大家在各自的崗位上放了心
一個禮拜後的第二次回診我們自然就當例行公事~
讓老爸一個人去給醫生看安心的
沒想到一通電話回來說醫生說：
聲帶有問題，要住院。
大家又緊張了起來  直問為什麼
老爸也說不清  只說醫生叫他第二天去住院
於是星期二我特地請假要陪老爸去辦住院
我們拎著包袱按照看診號碼進了診間
醫生看著老爸 一副"你怎麼來了"的表情
我們當然也就更莫名奇妙
醫生一邊翻筆記一邊看病歷
一邊解說老爸的兩邊聲帶長了白色的東西
一邊解釋他為什麼第二次回診時才發現這些不尋常 (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為他的一直強調 我們才想到可以怪他竟然沒有第一次回診時就看出端倪)
我問：不是今天要住院開始治療嗎？不然今天來幹麻？
醫生頓了一下，指著我說：今天是要叫你來聽，讓你們知道是什麼狀況...
然後口沫橫飛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次
因為我們都沒有很慌張的樣子 (老爸已經聽第二次了 
  而我還在腦中組織醫生剛才亂七八糟語句中的重點和瞭解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所以醫生越說越激動
後來叫老爸去坐門邊的位置
遮著臉跟我說：你爸爸在，所以我不好明說，這個東西ㄡ...看起來很不友善，你們心裡要有準備...
所以要如何處置？ 全身麻醉手術切除並作病理檢查
會把患部全部清除嗎？ 如果範圍太大，會建議割除整個聲帶，不過不會在此次手術進行，那此次僅作切片檢查
時間？ 星期四住院 星期五手術 星期六出院
忌口？ 入院要作檢查，所以當天早上七點以後禁止進食 連水都不要喝
回答完我的詢問
醫生八成對我的冷靜很失望
便打發我離開 (反省：我該抱住他的大腿、求醫生救老爸一命嗎？)
離開門診以後 
老爸問我：醫生說什麼？還怕我聽喔
我趕緊安慰老爸：沒什麼啦，他只是覺得你已經聽過了就不用再聽第二次了
我安慰得很糟糕 心裡更氣手腕更兩光的主治醫師...

接下來
我們乖乖的住進醫院
進開刀房 (因為醫生說患部範圍太大 所以只採檢體作病理檢查)
過了提心吊膽的一個禮拜
終於到了看報告的日子
大弟和老媽陪老爸一同前往
得到的結論是:
好像是(癌)又好像不是
什麼意思?? ( 這是什麼答案啊 )
看起來是惡性的 但是檢體裡沒有癌細胞
所以??
可能檢體太小,病理科那裡是建議把整個患部切除
那會有什麼功能喪失或損傷?
醫生揮揮手:那再說... 
什麼叫做"那 再 說"???
太誇張了吧
沒有任何的瞭解 我們要如何做決定
多問幾句
就一副好像我們很麻煩的樣子
有十分不被尊重的感覺
還好現在資訊發達
有人要高築白色巨塔
我們卻不一定要當無力反抗的羔羊
轉院去
這是我們原本的打算
只是這樣兜轉一遭
遇到這樣的醫生(...虧他還是科主任...)
還是覺得有 夠 誇 張  (不想講"太超過了"...因為覺得不大順口)
(完)